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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仙方言声调很有特殊性,又很有系统性。要研究莆仙方言,必须要知道莆仙方言的声调。学习传统诗词对联的人士,知道了莆仙方言的声调,途径更宽阔平坦,更方便,快捷多了。另外,一些以莆仙方言为母语的人,常常为普通话讲不好而苦恼,而不知其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莆仙方言声调在作怪,知道了,很容易得到纠正。
. S: u7 V# ]+ L/ c9 c, e) G 汉语是单音节语言,所以有许多一音多义的现象,为了扩大词汇量,也用声调变化来表义,声调不同意义也不同,这样词汇就丰富了。如妈、麻、马、骂。普通话与古汉语不同,与历史上各民族文化碰撞交融有关。元朝蒙古人进入中原,统治中国以后,入声消失,入声的音长短促、带塞音韵尾(如收-g或-k、-g或-t,-b或-p),声音不能高扬。也许短促的入声调不适合草原上的生活,草原上惯用高亢语调,所以被淘汰。元曲中,北曲无入声,南曲有入声。
4 O4 N9 [6 u8 a' ?8 W' d 古代汉语分四声“平上去入”,这四种声调,高低升降的形状,古代的人是怎么样说的,现在不能详细知道。按书上说的:平声应该是一个中平调,上声应该是一个升声调,去声应该是一个降调,入声应该是一个短调:《康熙字典》字典前面载有一首歌诀,名为《分四声法》:
+ F4 s/ H% n* M0 u- ?# @0 U 平声平道莫低昂,上声高呼猛烈强。) ^) J9 p z3 a
去声分明哀远道,入声短促急收藏。
& c% O1 Q( x$ S: Z- n4 S- Y 有幸的是我们莆仙方言声调与古汉语基本相同,并一直保持运用入声,其四声基本上与古代汉语中的四声一致。莆仙方言的平声、去声、入声都有阴阳之分。试以文读为例,列举数例如下:( K @$ d/ T4 r8 D( G) C9 j3 U9 S
平声 上声 去声 入声* ]# A" ?) E0 x/ `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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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 [9 ~! n8 ^" i2 u* T0 ?; P 汉语中一般一个字一个音节。汉语字音可分声母、韵母、字调三个部分。声调与韵母有关。韵母有韵头、韵腹、韵尾三部分。韵头、韵尾可有可无,韵腹一定有。莆仙方言白读中如(“黄”的语音为特例)。而入声字韵母只能是单韵母,只有韵腹,不能有韵头韵尾,如果某个字有韵头韵尾也要去掉后,才能加入四声系列的入声。
9 J/ F7 Q! B1 [! I* U: d. P 故有“衣移以忆易一液”和“因寅引印院一液”等并举的现状。0 b. A/ ~3 P1 v
莆仙人讲普通话不准确,原因多种,有两点与莆仙方言特殊字调有关:一,套上入声,如一、敌、八、七、国、福。莆仙人念入声,而普通话没有入声,北方人听了很侉。要讲好普通话,注意不让入声对应混入。二,阳平、上声混淆。如禅与产、孩与海、同与统、龙与陇等。普通话中的上声是降调后再升调(√),莆仙方言中无此音调,常与相邻的阳平混淆。后一点,阳平上声相混,两声平仄不同,对作诗词对联影响很大。要纠正这一点我们可以用莆仙方言文读七个调,念好第三调上声,莆仙方言文读为上声,普通话也是上声,这样就可以分别。
0 s% ~& c- g+ F) P 如今有人说莆仙方言有八个声调。宋湖民当年在北京大学英语系读书。北京话中除了四声之外还有轻声一项。北京人说话时有些字说的很轻很短叫“轻声”。如“了”、“着”、“的”等虚词和做后缀的“子、头”等,有些连绵字的第二字也念轻声,如“萝卜”、“枇杷”等。北京话基本上文白读一致,只有个别存在文白读之分。如血(文xùe白xiě),熟(shǔ,_shǒu),壳(qiào_kě),勒(lè_lēi),削(xūe_xiāo),畜(xù_chù)等。而莆仙方言中文读白读对立严重,并旗鼓相当,如今文读大部分被普通话代替了,白读还大量流行在群众口头上。莆仙方言中白读,因为讹音变音的缘故,非常混乱不清,有些仄音的字用平声读法,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第八个音调。(但这种情况好像普通话中的轻声,不是普遍存在的现象,也没有严格规律。如“工人”的“人”,棉花的“花”,是轻声;农民的“民”,“荷花”的“花”则不是轻声。)莆仙方言白话中仄声的字用平声读法,例如:舐如“是”的平声,“掰”如“百”的平声,“食”如邪,“嗅”如“未”的平声,“砌”如“义”的平声,“淬”如“市”的平声,等等,没有规律,不成系统。 王 琛# j# q7 L# f& O* n3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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