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妈祖话文化解密

莆田新人王

　   莆田妈祖话的特色
" I! `) A9 y8 V5 v' A0 N. n　　每个地方，都会有每个地方的特点，莆田就是个很有特色的地方。莆田可以举出来的特点很多很多，其中，最突出的恐怕是语言了。
2 a' o8 p, Y1 @1 [: I　　莆田的语言，一般称做莆仙话，也有叫地瓜话的，还有叫做妈祖话。这种语言，由于带有隋唐时代的古语言的浓厚色彩，外地人很难听懂。莆仙话中的声调有七个，入声调占两个，掌握起来的确不易。
　　近来，随着普通话的普及，加上铺天盖地的广播电视，现在，大多数莆田人总算能听懂普通话了，相当一部分还可以讲一些带有地瓜味的普通话。但是，如果要求莆田人把普通话讲得标准，大概还需要相当地耐心。
, e- L3 M0 Y" q　　一个故事，有趣。
　　据说，明朝时，戚家军与倭寇战斗，用的就是莆仙话作为战地通讯的工具，倭寇以及帮凶根本听不懂。等到他们弄懂其中的意思的时候，那场战斗已经打完了。
: |- R5 U+ A! _7 F" A; m　　有趣的妈祖话。
% o: y, @- R! N; ~1 Y6 o/ y　   莆田妈祖话的意味
( Y9 [6 c6 \9 d' i　　莆仙话之所以被称做妈祖话，是因为这种方言带有一点妈祖文化的意味。举二个例子，啊天，亵渎，可以说明。
! U( d. b0 X* ^5 @　　啊天，莆田人读成和音或毫斤，是“啊，上天啊”或“啊，妈祖”的意思，类似于西方人说的“阿门，上帝”。莆田人常说的这句话，中老年妇女使用更加经常。啊天可以用来表达感谢、感叹、祝愿、祈求、诅咒、指责、惊讶、惋惜等很多意思。它可以用来当做一段话的开头，也可以用做一段话的结尾，还可以单独使用。啊天，应当可以当做是妈祖话的代表。
　　亵渎，莆田人读做色毒，是欺负人的意思。为人第一莫欺心，头顶三尺有神灵。欺负别人，违心使唤，强词夺理，无理霸道……这些言行都是被莆田人认为是亵渎神灵的，不好。所以亵渎是个贬义词。有这种言行的人，可以说是不懂妈祖文化的。
　　还有，妈祖中的妈，莆田人是理解为祖母。当了祖母的人，慈悲心肠，脾气好，没有心计，这才是妈祖的本色。
　　其他的还有一些，如无端生事，莆仙话里叫道除;很多，莆田话叫万代……都或多或少地沾有点妈祖文化的意味。
　   莆田妈祖话的几个词汇
　　为了更好地说明莆仙话所带有的妈祖文化特有的古典色彩，下面，再举几个饶有趣味的莆仙话词汇。
5 u: B) P6 A( `& j& S% m　　茶钱，人情的意思。麻烦别人做事，要客气，请人喝茶，给工钱。不给钱的话，也要在心里记住人情。
　　成人，结婚的意思。男孩子长大成人了，要结婚，享受天伦之乐，承担社会责任。所以，仪式要庄重，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对拜，仪式必须请许多人参加。
　　金珠，小男孩的意思。小男孩，一般是全家人一生的希望，比金银珠宝更贵重，所以，全家人都要爱惜。
　　知命，懂事的意思。一个人，要明白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通情达理，安分守已，勤奋劳动，勤俭持家。乐天知命，是一个人懂事的标志。
　　万金，聪明的意思。一个人，聪明懂事，实际上比一万两金子还值钱。如果不明事理，即使万贯家财，也守不住。
　　笼担，工具的意思。从事农业劳动，工具要有笼有担。以往莆仙戏演出，道具也用笼担来挑。其实，各行各业都需要工具。
4 y5 O$ y$ h5 {, W7 ?" h, O　　刻忌，小气的意思。一个人，要仁厚，用钱方面也需要一些慷慨大方。反之，处处设算别人，刻薄成性，不会有朋友的。
: U8 u% R' Y, g$ \) |　　古意，老实的意思。古代的人，大多淳朴厚道，大家都相安无事，小国寡民，生活就很不错。为人老实，就有古代人的意味。
　　阿妹哥。莆田沿海人，喜男孩。若生一女儿，小名多唤做“哥”、“弟”。阿妹哥，原为阿默哥。妈祖名林默，其父母爱男孩心切，唤之阿默哥。久而久之，阿妹哥即成为沿海善良人家的爱女的小名。阿妹哥，为妈祖文化特别恩赐的爱称，有灵验。
　　莆田妈祖话的和音
　　在福建师大中文系，我学得较好的一门课，是《语言学》，同时也选修了一些与莆仙方言有关的选修课。
　　莆仙方言，妈祖话，与妈祖文化联系较密切。
　　妈祖话实质上是一种社会方言。社会方言是社会内部不同年龄、性别、职业、阶级、阶层的人们在语言使用上表现出来的一些变异。这些变异在语音、语法和语汇等方面都可能出现，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部分用词的不同，不过各种社会方言在基本词汇和语法结构方面都规范。
7 R6 ^! y$ W; Q+ \) D　　妈祖话在风格上有特点，词汇丰富，口语化强，“娘妈宫”、“过炉”、“阿妹哥”、“二妈龟”等妈祖话，已汇融进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中去。
　　妈祖文化要走向世界，当然要借助普通话，我在这方面也作了一些努力。
　　我研究妈祖话，研究莆仙方言，有些年了。有一个词，啊天，莆仙话中读作和音，也可以读作毫斤，和金，有时也可写作和音。
7 r5 X6 I  j* Q' N" c: g! ~0 I　　和音，实质上是一种语流音变，成为口语之后，有许多意义，可用于赞美、祈祷、诅咒、惊叹。
. K8 k# v. s# a' _5 \　　基督教中有二个常用的短语。哈利路亚，我们赞美上帝。以马内利，上帝与我同在。基督徒经常使用。心诚则灵。据说是有妙用的。
6 l1 m8 {" I3 z4 S8 B2 Q6 F　　心诚则灵。妈祖话中的“和音”这个词，也是一把启开妈祖之门的钥匙。
$ z5 s- i; J1 ]7 F4 ^+ U/ t　　莆田妈祖话的口语化
　　妈祖话，谚语，俗语，人民群众说的浅近通俗的话，直言其事，实实在在，很有魅力。如“开聪明花”、“吃戏饭”、“九家亲戚吃不到中饭”、“过炉”、“一个猪脚掉下井”……谚语在只言片语中，体现出了人民群众对于社会生活和文化现象的深刻认识和敏锐的观察力。
　　妈祖散文，是讲求口语化的。浅近的口语，不仅可以表达日常生活中简单的东西，也可以表达妈祖文化中复杂的东西，如“二妈龟”、“守门圈”、“天猫天狗”、“娘妈宫”、“闹热”、“金珠”……劳动人民富有才华和智慧，创造出绚丽多姿的“妈祖话”，值得研究学习。
　　语言反映着一定的社会的和自然的现象，社会和自然发展了，反映原来现象，曾经广泛在群众口头上使用的语言，许多都随之变成了旧词。妈祖文化让许多旧词，焕发了新生，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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